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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題: 困惑啊!  

摯友來函
主題: 困惑啊!

收件者: "Kufao"

在週末的文學研討會上會了V,

在大飯店的前庭,他光著腳,鞋子橫掛頸上,歪歪斜斜,
依舊是幾分醉意啊!

藉酒壯膽嗎?據說他毫不留情地痛批台上的報告者:「放屁!」

於是在眾大頭大老雲集的會場上,看似失控的舉動,
他被帶離了會場……

稍清醒之際,在朋友家的餐桌前,
某作家”鼓勵”他:「你是那麼美,那麼多故事,
花點時間好好寫嘛!
我很愛你那篇『H.D』啊!」
「對嘛!你現在講的這些話才是研討會上
我們想聽的嘛!
可是你一醉,講話就沒有公信力了!」

「哪裡沒有公信力!公賣局的”公”啊!(我很多)」V答辯。

離席之前,這人拉我到一旁悄悄說:「你們帶他去看醫生啊!
他喝到腦袋有點不清楚了。」

「看醫生啊!我們也想過啊,可是要看什麼啊?」
我含混矯作地說。

「有機會想辦法把W.H.W弄下來幫他看。」
這S.L.不安先生一本正經憂心忡忡。

靠!不曉得是誰腦袋不清楚!

我不知道藝術的形式什麼的?

而V的美,需要一種什麼樣的藝術形式為載體嗎?


文字或作品?他的才氣縱橫眾人期待,

而,這血肉之身為載體的美學形式不是美?還不夠嗎?

文字、作品可流傳不朽,將無形的精神思想賦予一種形式,

而血肉之軀的展演,你不知道,他最真實美好而不矯作嗎?

作品已經在你眼前,不是已經在演了?你沒看到嗎?
 

武士道與櫻花,我好似看著一季櫻花斑斕……

我佇立花前樹下,巨大的能量海嘯般打過來,

而你將看著巨幅的攝影作品,聞不到花香。
 


一個蘇菲的故事是這樣說的:

我聽說在一個黑漆漆的晚上有兩個人在森林裡迷路了,
那是一座很危險的森林,那座森林很濃密,裡面有很多野獸,
到處一片漆黑。
其中有一個人是哲學家,另外一個是神秘家。

突然間一陣暴風雨,風雨密佈,雷電交加。那個哲學家看著天空,那個神秘家看著路。
在那個雷電閃爍的片刻,那個路就照亮在他們的面前。
那個哲學家看著閃光,感到奇怪: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」
於是就錯過了那個路。

「榮格與其shadow積極共處 
甚至幾經全然交付其主導 
以致於瀕死邊緣

終於穿透體認而回歸完全 ……

為了完整 拿自己確實進入 所以動人 生死見真章 這就是榮格 」
 

這也是V嗎?

他說:「我的身體已經壞了,我在”煉心”!」

關於看醫生這件事,我其實是想過的,但是我不知道,
有什麼樣的醫生可以看?

肉體的病可以看,可以延長靈魂載體的保存期限,
但於心、於靈魂,是病嗎?

某個向度來說,是的,因為太黑暗太孤獨太極端了,
而,靈魂的向度呢?

在一個敢全然交付黑暗的靈魂面前,
所有關於心理人格健康的論述,都顯得渺小了起來,
誰醫治誰呢?誰該被矯正?

是我太神話V了嗎?

這以肉身與自己shadow搏鬥的,

而,就這樣看著陪著不干預他的歷程嗎?

我也在助紂為虐嗎?

會不會有一天我會指責自己

只是放任他耽溺地殘害自己已經夠單薄的肉軀?

我看著櫻花的美好,也恐懼武士的凋零啊!

我一時困惑了…..

你得好好地跟我說一說啊!

H.P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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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.P.

閱信深觸感傷杵楞良久無以回神
是真確的存在與現象

智慧能量遠超於我的V.
他的路有時我得後知後覺分辨也不見得跟近

SOCRATE:知唯不知

V.的途徑
天知道

唯一能干預的是他的祂 V.靈

主體的演義
客體無能深入

只能心繫罣礙中敬陪身側 

他知道有人陪在附近是他唯一要的

是某程度的同質性甚至同一性在旁就放心走路 

容格事先考量 事中專注 事後檢省
終能穿透整全得以柔撫世靈

但他基督教義古經三大支柱
謙隨主 溫柔愛 行正義
造就他過程之 前 中 後 靈識主導脈絡與主軸

不預設出得來才紮實進得去

乃因信得義

結果一如坎伯所述的英雄旅程

帶回了裨益世靈的禮物:聖杯 


我們的V.

他辛苦

我們心繫罣礙 
無它
即此

困惑 無措 日後或許有悔

於我似為限度中求完美的必然挫折

卻是老實

V有友如您

美哉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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